One-way street

◎抓狂

七月时，Pan打来电话。这一次的商务旅行，她一个人来，香港－深圳－北京，然后拿一周的假期回南昌。在哪里聚首？如果没有特殊必要，不想回南昌；再说，她陪老爸呢，我去干嘛。那么，8月21～22日，深圳吧。这两日公休，虽说还是排了好几个客户，但不必拜访对方公司，到底不至于密不透风。

14日收到Pan的mail：I am leaving US now... see you soon ...但是邮件里只有例牌的名片，什么也没写。日期迫近，越来越慌。她没有与我联络；她没有复我的mail；她住在哪里？她到了没有？现在想起来可以打电话回去问Pan伯伯的，当那会儿有点乱——我没有她家的电话，不过找那个不是太难。

订了周五下午的机票。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开始抓狂。请粥粥订了青年旅舍的床位，以备万一。老妈忽然提起想买点西洋参，磨成粉，怎么这会才说，唉，就近办吧。店员掀起盖子，腾起一阵烟雾，忽然计较起来：得得，这些都付过账了。然后决定改签周六早班飞机，我才不要这么昏头昏脑地跑去那边。

已经请好假，下午索性去做美容。这死家伙终于打来电话，据说被老妈劈头来了一句：你呀，一点钟打过来，她这会都在飞机上了……哈哈哈哈，我老妈无敌犀利，想来已经替我出了气，就不另外对质、抱怨啦。

P.S：多谢粥粥同学。费心帮我订房间，却没能派上用场；接了数个电话，要求提供深圳吃喝逛街处；最后，Kidy急匆匆飞身走人，未能当面致谢～真是对不住哈，赔不是赔不是。

◎血拼

宁波，和你想的不一样呢。老友见面并未把臂交心，娓娓而谈别后种种。不过，也许这样才算是老友，虽说彼此际遇知道得有些含糊，但照样可以直接开始女人的节目，仿佛一跃而过当中的岁月。

不过，还是得说，这家伙俨然已经是假洋鬼子了。不吃内脏（猪肝网开一面）、不吃鸡爪、不吃鱼头、不吃兔肉……哼哼，也许还有其他；要买旗袍，连最后合影都选富有中国味道的月饼花车。

假洋鬼子血拼起来另有许多麻烦。伊是具体而微的好身材，在彼邦只能买零号衣裳，上衣、鞋子尤其难办，所以回来必得大肆采购。啊，说句题外话，在这边，她一般穿小号到中号；可是在香港，店员建议伊尝试大号——难怪那些港版八卦杂志里总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广告篇幅是留给减肥的。

Pan的腰还是令人嫉妒的细，且维持老习惯，总愿意将腰带系得紧紧滴，以至于有条裙子，同色细绳只需松松地挽个结，她总也弄不对。可是她放弃了一件黑缎旗袍，说是料子太软，现在有肉肉，没法时时keep住自己——呜呼，我这胖人可不是没活路了。

Pan颇诧异国内的物价。伊购衣的预算通常在30～50美元之间，而那边的内衣不过10美元。是以问折扣时，她总要再除个7.7看下能否接受（虽说如此，她还在在淑女屋3、400元的外套、仔裤，大约这样富于细节，又合身的衣服可遇不可求吧）。那天下雨，我们一头撞进去搜购不已的曼哈商城，与对面的茂叶比，只能算二线商场吧。好在Pan不挑牌子，这里人不多，逛着倒舒服。

她不挑牌子，但麻烦照样不少。我知道公司要求着装正规，但没想到得casual成这样，花边啊，蕾丝啊，透视啊，亮片啊，鲜艳色彩啊等等等等，统统滴不能要。伊买了条灰蓝色过膝裙，带点荷叶边装饰，满意得不得了，说是那些美国同事连这样female细节都没有，线条简单得很。而那些花哨衣裙是party时穿的，旗袍么，更正式些的party穿，比方圣诞节——以至于我留下这样的印象：伊每天工作12小时，业余时间是连绵不断的party……这么一来，我们通常那些走中间路线的衣服，就没什么好看的喽。

呃，一共买了13、4件衣服，一双拖鞋，一条丝巾。血拼啊血拼啊……

P.S：深圳的淑女屋在振华路，卖场相当大，包括床上用品和童装。影壁上书fairy tail——嘻嘻，金莹同学穿这只牌子吗？有点后悔没有买下蝴蝶型的抱枕，虽然明知那与我风马牛不相及（季末价68元）。

◎Beyond Paradise

获赠香水一瓶。如果我从现在开始，两年内每天“袭人”地出现，大约可以把囤货用完。

◎饭局

Pan想喝早茶（当午餐），真奇怪她的要求。咨询粥粥后，就近赴香格里拉酒店。点了几样东西后，坐着说话（哦，这家伙问有没有无烟区，有的有的，不过无烟区剩下的位置靠近煎炉，那个烟更可怕），侍者飞快送上一碟螺片，两个心不在马的家伙于是边吃边等。谁知结账时赫然发现一碟15元，小姐笑眯眯地说：“这个不是赠送滴。不好意思。你们可以不要。”嘿，送上来的时候为什么连句交代也没有？摆明了欺诈。虽然以此处的菜金比较，螺片价格并不离谱。

剩下两顿大概分别是湖南菜和北京菜（嘿嘿，确切地说是北京烤鸭、烧二冬加上南方做法的汤、四川做法的四季豆，以及15元一碟的豌豆黄儿）。虽然按照粥粥的说法，深圳是个吃吃喝喝的城市，但菜式比近邻广州还是差远了。

周日下午，趁火车到广州与奉命“考察”的totozi会合。晚上与rainy及totozi友人饭于“头啖汤”，见到了处蛙。在旅馆附近，两人又叫了姜撞奶、双皮奶消夜。次日晨，Rainy请客喝早茶，标准的一盅数件——不过，布拉肠味道一般，这玩意大概得上路边小店吃才行。中午与小戴、“小戴的王老师”（他是这么叫的）饭于“陶然居”（幸好没去“湘村馆”，多谢totozi知我），有美味的大田螺。可惜totozi忙于攀谈，两位男士浅尝辄止，我又不方便吃了又吃，唉，很剩了些菜。

还有，小戴不肯猜我的星座，说是不熟，嗒然若失。宁波对此十分不解：他是谁谁都要猜的嘛。是吗？为什么我例外？

P.S：在Rainy指点下，买了“老婆饼”、广茂香的“猪油糕”（姜汁、椰蓉）、咀香园的“杏仁饼”当手信。“老婆饼”最好吃。看起来广州人民心水姜汁口味，别处很少见的。

遗憾的是，没机会尝试健合堂18元一件的龟苓糕，据说效果神奇啊。

另外，Rainy啊，“流行前线”不错，但对我和Totozi好像太青少年了一点 。

◎赶路

定律一：好时光总过得特别快。定律二：生活不会让你开心得太久。

我低估了广州的交通状况。从天河广场回远洋饭店，塞车；拾掇行李，尤其是把杂志、手信结结实实地关进去，费了点功夫；从远洋去天河大厦，继续赛车。于是，抵达之际，从售票到司机想了又想，都断言坐大巴是赶不上飞机的——一路都在塞车啊。

可巧边上有位男士，登机时间比我还早10分钟，更是火急火燎。一拍即合，招来的士，赶紧上路。的士司机是湖南人，之前已经碰上过两位湖南口音的司机了，原来广州市有一半的士大佬是湘军啊。问他听得懂交通台用广州话播报的路况吗？他说很快就能听得懂，但听懂也没什么用。说得好。

司机人不错，看得出来尽量在赶，但是不毛躁。我们终于得以在规定的时限内赶到机场。打表约120元，过路费15元。

新机场试运行，规定起飞前45分钟停止办理手续。这多出来的15分钟是用来找方向、走路的。新白云机场巨大而空洞、指示不明、路途遥远。趁着大家都在看王皓的最后一局，第二个走进机舱，先生小姐都还呆着脸歪在座位上休息呢。

P.S：自从坐上飞机就开始冷，深圳、广州，所有的地方空调都厉害得要命，奇怪啊。

没想到事情还没有到此结束。

星期二要去湄洲岛开会，这早就知道的。但我一直以为是下午出发！周一正式通知周二上午8点集合，我不在！主任忘了告诉我！总之，到了办公室，不去开会的同事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还没走啊？！

经过一轮折腾，社长明令我自己坐车过去。好，回家收拾，开路；打车到汽车北站；买票，坐快远到莆田；下车，寻找上车站，坐上去湄洲岛（渡口）的车。办公室的人已经开始跳脚了，不时打电话问我到哪里了，并建议务必买快艇票过渡。

候船大厅上贴着最新通知，因台风将至，渡船将于下午3点停止。没问题，我比台风来得快呢。

◎艾利

◎其他

开会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负责旁听；其余的时候睡了又睡，令同事惊叹。社长私下说，这个人情绪不对嘛，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啊呀，没那事，就是困么。临走，办公室通知我，来时的路费可以报销。呃，他们不至于误会我为这个闷闷的吧？

最后一天清晨参观妈祖庙。以前去过，虽然现在规模扩大很多，还是兴趣缺缺，故此谢绝前往，继续睡觉。前一日在会议间隙去了岛南端的鹅尾神石园，值得推荐（岛上有摩的前往）。

神石园门口有间简陋的金山寺，尼庵，无甚可观。院子里几个小女孩满怀希望地看着我们随喜香火钱。同事问，是住在附近的孩子吗？女尼笑笑说，勉强地用普通话回答：他们放在庙门口啊～ 这些都是弃婴。

周五上午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