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ime试衣服，听见店员困惑地问老板娘，为什么旁边的店在门口烧纸钱。老板娘显然也忘了这个碴，顿了一下才说：“今天十六啊。”
初二、十六，在店前摆一小碗米，一小碗生菜，点两支烛，烧三柱香，在焚纸桶里烧些金纸——这是在敬土地。刚到福州时，不明就里，还开玩笑：每到这个时候，满城都鬼影幢撞……本地商人迷信，木鱼开片小店，都要请风水看财位啥的。所以，每到初二、十六，摩登商铺之前，新潮靓丽的店员低首烧纸也很是一景。
福建、台湾都有此习俗。“台湾乡土神明”里说得更明确：土地公（福德正神、伯公）是商家的保护神，故此每月初二，十六都要“做牙”祭拜（呵呵，“打牙祭”就是从这来的吧）。每年农历二月初二做“头牙”（首次的牙），农历十二月十六日是“尾牙”（最后次的牙）。“尾牙”已演变成台湾公司年终聚餐的代名词。至于“尾牙”和“头牙”之间这段时间，不问而知是土地公的年假。
说起来，不少本地人的家，某个地脚总有小小铭牌，那便是土地公行辕了。公寓宅子里也是有的，大约请风水看过位置吧。出于对神明的敬畏，总也忘了问。接近天花板的某个屋角还有小小佛龛，从前Wen家搁的是祖父母照片，磁面的，C家则是开过光的观音。火烛自是不宜，已经改用长明的蜡烛灯啦；鲜花是要供的，多半是各色菊花。这些我都不懂，看见时总紧张得很。
小型的土地庙，或其他神佛驻地更是多了去，分布得不比社区疏多少。老街巷拆建得七零八落，神龛也只得因地制宜，有安在二楼公用天台的，还见过放在过街骑楼上，晚上经过格外温暖亲切。我家附近的窄巷里有个齐天大圣府，相比之下香火差得多。平日里铁栅栏紧锁，得到生日啥的才有一番热闹，希望那猴子不在意这个。
窄巷里的土地龛